你能从一个物体的正面丈量它的体积吗?只能看到它的正面,也没有提示它是否有过侧面和纵深。换作聪明的人他会一股干劲对它的多面可能性记在随身的笔记本上,最后大费周章地进行假设,那种白痴不仅成功了还当上了企业家。我被包围在在酒吧里,我穿着一身雪白的维修服和脏兮兮的牛仔裤,十分自然地坐在聚光灯下的高脚凳上举着酒杯。酒杯里浮着一块用来降温的冰,光从冰里折射到酒面里,使得这杯酒它多么的闪亮耀眼又高贵。不过你要切记,你不能把饮品在手心里把玩。我让酒保帮我把播放着中老年保健药品广告的电视台在不同频道里切换,直到舞蹈频道。
“在座凶巴巴拿着枪指着我的各位谁比较了解一下这个拉丁舞?”
最好的舞蹈就是舞伴与舞娘之间的协调性,尤其是更高速更大动作的舞姿,更快的节奏,不少人体艺术家们喜欢把目光盯着舞娘的火辣的屁股和舞伴的帅面上,而我把目光停留在那下一秒带给我惊喜的夸张动作,绝对不是因为我有奇怪的癖好。我想起我店里曾经的一个店员,她不仅是个了不起的舞蹈家,她叫奥靖·奥罗多,来自一个死在火光中的政治家中。奥罗多家的政治里核心就是一条又沉又长得关于预测未来的演算公式,但是这条公式只能让电子脑的奇葩能看得见用得到,普通人的脑子是无法使用的。因为这条带来希望的公式让他一家从上台的那一刻就被诅咒了。
拉丁舞是规范、严格、标准的,它随着不同的节拍划分出了不同的风格。正如世界政治一样,各有各的节拍,各有各的魅力,所以他们注定无法聚集为一个整体。因为一旦聚集在一起时舞蹈就会千遍一律无法发挥他们的亮点。桑巴的激情,恰恰的活泼,伦巴的婀娜,斗牛的强劲,牛仔的逗趣。她们的共通点恐怕只在衣服上,衣服很随便、华丽。微风吹过燃烧的大屋,火星蔓延到路旁的树上,还有人往里面扔汽油瓶。在烧得发红光的地板上插着留有血迹的砍刀,烈火中有人在搬运尸体,一共两具。
在火焰里头有面被熏黑的架子,上面摆满了证书和奖杯还有一家四口的照片,那全家福中的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并不在里头。在烈火中升天的人是在那个时代是主张:人工智能应当享有自由权利。政治家以及他的妻子在烈火中倒下,当一个政客被杀时就注定要揭起一场新的腥风血雨,这只是第一步。
被高温而融化着的全家福中,那两个孩子在满是繁星之下的郊外跳舞,她们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花,一个叫奥京一个叫奥靖。奥京扮演男性角色穿着她父亲的风衣牵着她妹妹的手在草地上围着影子,没有音乐环绕也没有灯火告诉她们离人烟有多远。月球上的凹痕在这里清晰可见,但她们却没有张开双眼,她们闭着眼睛在跳舞。奥靖她穿着暴露而不失华丽的衣服自由地舞动着,身上轮廓线不时把月光反射了出来,奥靖·奥罗多她已经有很大部分是机械零件了,她已经是敌人里的眼中钉。她是宗教里生死的禁忌,也是理性和人性的希望。
用手划出来圆弧,绕着地心引力旋转的舞衣,肢体的力量与协调性的控制配合,她们在在空中双手**旋转着,肩与肩离合,脚尖指着她们的方向,土地上扬起了被舞步震裂的尘土。用两辆跑车在磨合着前导论彼此漂移着再好不过,不过一台是超级跑一台是越野车。
舞伴她累了,上气接不上下气,她无力地中断了舞步。她在月光下如同微风吹动的落叶间随便地躺下,被刮起来的落叶正在她面上飘落,为她夹开落叶的人是她的妹妹。
“姐,为什么你老是从房间外偷瞄我跳舞而现在在广大的荒郊草地上又不张开双眼看我跳舞?”她表面和真人的表情无异,却没有人能接纳她的存在。
“跟世界级拉丁舞冠军奥靖·奥罗多跳舞我怕付不起出场费所以我就闭上双眼咯。”
“不成因为害怕出场费所以养成了偷瞄的习惯?”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而其中一块面被**着。被捏面的舞娘把舞伴的面也被一同捏起,谁也没有为此吞下一口气。
“我的出场费是免费的!”
“是么……”奥京松手了,扬了扬衣物的时里面有样东西闪着银光。她身上穿有配枪背心,枪套里插着一把巨大的手枪。她在武装戒备着,敌人只有她最清楚。
“我只能从比赛中取得好成绩来给家添光了,姐姐你每次都不缺席来观众席看我我很高兴。要是带几个朋友来的话我就更开心了。”她来了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头发上夹着绿草她浑然不觉,只知道一面的傻笑,没更不用说感觉到草尖刺进眼窝里的痛觉,这是机械体的通病。叹息她的就只有她的家人,不过悲伤不能挂在面上,作为她姐姐的奥京要面对着比没有痛觉更悲伤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姐能推荐一个男朋友给我么?虽然我已经机械身了不能给予他的爱但是我想我能付出点什么,总不能让姐你继续陪我疯癫啊。”
奥靖拔掉了插在妹妹眼窝里的小草,一面不爽地用手指弹了她的铁皮脑壳。
“我的选偶条件非常苛刻,我把不得用拳头留给那些被我们外貌迷住的色狼。”
她们虽然不是洋娃娃,也不是模特儿,只要身材刚刚好符合世界的审美观又有哪个人不对她们着迷?
“我的舞伴只能有三类人:一种是亲人,另一种是爱人,最后一种就是失去了希望的人。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哦。”她的要求十分保守,因此她的社交圈非常的小,朋友也不会有多少个。
“等等吧,再过一会儿哈雷彗星就在这里划过,生日快乐!”今天是她们的生日,礼物就是这里的清晰可见的繁星。本来应该在面上挂满欢声笑语,不久后一个电话中断了奥京的笑容,里面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它说道:
【令尊被杀害在火场中,你们快躲起来。有人开车赶往你的所在地!】
她立即掏出了那把闪闪发亮的枪,她的夜视能力很好,在大老远就看见远处有黑影在公路上移动着,她迅速拉着她妹妹的手往自己的车里奔跑着。政客的战争通常会波及到你路途中的一盏红绿灯,或许你会在暗巷中被暗杀又或许把你送进医院之后故意让医生对你不闻不问默默地失血过多离开世界。凡是涉及上门杀害的方式通常会有多次包装最后的责任人都不会到幕后黑手里,再从司法上弄点小段子判个有期徒刑而不是死刑,这就是法律时代的写照。
她们小汽车的引擎无法启动,而黑影离她们越来越近。
她们最后选择在郊外的玉米林里停了脚,妹妹她沉默不语地把衣服捉得卷起来,而唯一有配枪的姐姐就在确认弹膛里的五发子弹。四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在捂着流血的伤口丫丫地叫唤有的在不停地说着骂娘的话,痛楚证明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类。在复杂的玉米林里敌我都不一定永远安全,因为在林子里乱转的是人有备而来。他们可能往坑洞里面扔手榴弹和白磷弹,心跳跳动得越猛烈脚步声就离得越近,实在太近了后轰鸣的枪声在黑暗中闪起了光,又一个哭爹喊娘的家伙倒下了。
“多亏了我们的朋友给我打了电话,不然我们连找个地方躲都躲不及。”奥京在调整呼吸。她在猜想谁会发起袭击而袭击的核心并不是单纯的政治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把家也烧了就不能找到纸质文件和留下痕迹而且还不能在同一时间段赶到这里荒郊野外那就说明他们不是同一伙人,聪明的杀手是不会犯屏蔽信号这样的错误的,而那个时候协会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干涉到这种行动力。
“今天晚上免费送来一个糟糕的生日蛋糕。”奥京拍了拍舞娘那怕得微微震动的肩膀。
“我……该不该害怕……”舞娘的身体哆嗦起来了,神经紧张会让电路传输出差错。
“虽然互相残杀是不对的,别忘了父亲是怎么教我们的么?故意伤害别人的人会被送进烈火中烧得碳黑然后默默地变成骨灰最后狼狈地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我必须要确保你活着……”
“他们的目标是我,因为我的存在而否决了大自然法则,也许把我交出去他们能饶你一命!”舞娘把她脑子里最好的想法说出来了。
“绝对不行!公式得交给能使用它的人,而那个人必须由你来挑选!”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群傻瓜为什么说装上了电子脑就能预知未来,简直一派胡言的玩笑”她愤怒地把头抬起身体也没有那么哆嗦了。
一条能预知到未来任何事的公式正是让她们在枪战中狼狈的祸根。通过电脑的高速运算人的大致行为它们都能算出来做好准备功夫,同弹道计算机一样原理,但这条留在她脑子里的公式的完美程度接近于完美。政治家们有不畏惧这样的东西么?有,那种不畏惧的政治家就是他们的父亲,作为代价就是要他主张接纳电子脑技术和提出人工智能对未来的多样化的可能性而招惹了大部分等待着分裂的敌人,有的关乎宗教神学,有的关乎社会利益,最危险的是关乎支持战争的将军,所以他们一家并不是被作为人类的大众支持和保护。那么取消掉他的参政权?政治家能被上台也有几种被撑腰的因素:医疗领域、航空领域、生物领域、和教育等等领域。就是这样一群渴望着科技带来的变革的人站在他们背后,他们一直持有支持态度而席位同时掌有占领议会的大半部分的选票。而奥靖·奥罗多就是这样的被支持着而活下来的例子,因为她染上了不可救药的病毒,只能靠移植脑袋来维持生命,因为如此她一直被推在交锋的前哨。
“我真讨厌被大家冷落,他们都在害怕我失控害怕我伤害他们。我连睡眠时也被白天里深深烙印的幻灯片惊醒,现在我更害怕的是我的姐姐也要……但是我信任我的姐姐。姐姐,我想爬出去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你马上开跑,这样我才能救得了你。”她想拯救她的姐姐但是被爱着她的亲人一口否决。
“英雄死了那谁来继续歌颂人类的战歌,跳着傀儡一样的舞步吗?不行啊我亲爱的妹妹,那样太自私了。”奥京抱紧了舞娘亲吻了她的额头。
“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虽然踏上政治就会被亲疏远,但你的舞步充满激情、活力。因为你是舞者所以还有选择舞伴的能力,而我会让你活着出去让大家看看你的舞蹈是那么的不带武装色。我会用最后的几发子弹保护你!我最亲爱的奥靖·奥罗多,你要给那群白痴们看看没有装载武器的舞蹈是多么的华丽和带有希望!”奥京把奥靖重重地推开了一段距离让她掉进林地里,奥京在用行动向她证明着,她是英雄的骑士。
但是犹豫不决的她还是不肯离开,于是奥京说出了狠话。
“奥靖·奥罗多,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敌人,给我滚吧,滚远点。”
金属射流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它的高温引燃了干燥的杂草,玉米田燃烧起来了,随着微风火势越来越大。最后她们还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奥京这个骑士晕了过去,而奥靖则是被眼前的家伙用枪柄撞烂了四肢,他们不忘连上了她的脑袋寻找那段神秘的代码。他们穿着清一色黑衣,把面部包裹得严严实实,黑夜里不忘戴上墨镜。
“没有那段代码的记录,它可能被移除了。”
“哦,那就检查一下那家伙身上有没有带点电子芯片之类的。”
她被扒光了衣服,身上尽是道道的淤痕。他们还给毫无反抗之力的脖子注射了一点蓝色液体的药剂,液体带着微微发光的暗蓝色从了她的颈动脉里一路留到全身的皮肤上,痛觉把奥京唤醒了,药水让她十分难受,没等她痛苦一会儿就被其中一只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黑衣人问:“奥京·奥罗多,你是人类吗?”
“额……”她那失魂的眼神没有告诉她眼前的遮蔽得严严实实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如果你承认你是人类的话我想你帮个忙。”她被松绑了,淤痕渐渐消去。她不仅重获得了自由,她连站起来保持平衡的力量都没有,她被人左右扶起手里还获得了武器。
“你的武器选择非常不可思议,那把要用惊人的力量才能掌握的武器被你运用自如,但你太糟糕了,你那大口径的枪眼没有对准任何人的脑袋,我就猜想你还是个人类。对了,我的目的仅仅是来回收代码罢了而不是伤害你们,我给你打了一剂情报部门称赞的吐真剂,你面皮上那一根根被蓝色沾染的血管在抽搐,看来你的身体很喜欢它,既然我们准备离开时我想做个简单而重要的确认。”
“你想干什呢?不是来要我们的性命吗?”
“我们只是在怀疑你是不是究竟热爱着你的家人,然后,我想让你用扳机选择你要走的路。”黑衣人一手控制着她握着武器的手,准星对准了那堆只剩下嘴巴还能微微一动的奥靖。
黑衣人在她耳旁轻声问道:“她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她是我的家人……”
“不行!奥京!她不是人类了,人类不可能因为科技的进步而死而复生!想清楚,她在你心中究竟为何物?我给你一个提示:她在憎恨着你,因为憎恨所以她才能在电子脑的梦里醒来,因为憎恨所以她不具备任何感情和知觉,不然他们就会在电路板中死去直到永远。”
她面上若隐若现的微蓝光,不过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流着口水晃悠着,她此时只能看到幻觉,看到那个之前还亲昵着的妹妹变成了怪物,她变成了能遮蔽月亮的黑影,现在只要让她选择的是扣下手中的扳机,半自动的扳机很轻的,轻到连续走火了几发打在奥靖身旁的沙堆里。
“我们人类彼此都不能控制好那种怪物你看得见吧?奥京。它只能出现在战场上,它所带来的恐怖之处不止这么小。它不会死也不会有感情,因为它是电脑,思考得比我们快多了,越给它时间就会越来越容易吞噬我们。”
“不可能……”
不远处的她妹妹不停地往这边叫唤,她的叫唤奥京听不见。受到药水的影响,奥京只听到趴在草堆里的的虫叫声,树干上的鸟鸣声,呼啸而过的风声就是听不见离在几尺的叫唤声。以及在月光下那庞然的怪物。为了让她肯定眼前的事物,黑衣人抽打着奥京的面让她更加清醒。
“怎么会……”
“你看到的就是现实,你眼中的黑影无法被消磨和消失。”他命令身边的人放开她,奥京吃力地保持着平衡,她拿着手中的枪向她那个黑影前进,精神还在晃悠着双眼盯着的不是她的残躯而是被漆黑一片的黑影。
奥靖不但全身不能动弹而且还在还怕着眼前的姐姐,她的嘴一张一闭地叫喊着,放了她之类的英雄台词。奥靖也不认识她眼前这个亲人,因为奥京的面部表情已经僵硬了,她僵化的僵尸都可怕,大火没有让她感觉到温度。
“我亲爱的妹妹你怎么……是个怪物?”
她听不到来着她妹妹撕破扬声器的声音,也察觉不到手上拿有武器的沉重感,她歪着头壳留着口水往她眼中的怪物脚边靠近,那只遮蔽了月光的怪物完全就是由无数种枪火堆叠起来的东西,里面夹着一点发臭的脑浆和岩石,丑陋的癞蛤蟆疯癫的野狗还有被红色给逼疯的疯牛都无法形容这只怪物正在所做的事,它在啃食着一堆堆和她长得一样的人。
怪物的头里一个探照灯照在奥京身上时它才停止了可怕的捕食。
“你看得见我吗?”
“你在吃着的是?”
怪物听她一说就把其中一半吃剩下的肢体扔在地上给她看。
“我正在吃你,傲慢的姐姐。”它的嘴巴是一台绞肉机,把一堆堆的她扔进了绞肉机,溅射出来的血滴撒在她的面额旁。
“能告诉我理由吗?”
“太简单了,因为我要恨着你才能醒来。”
“为什么是我?”她的视线里只有一头被黑影缩小成了一头棕熊向她挥动巨爪,她眼中的幻觉拍倒在一边。
黑影向她骂道:“你就是一个自私鬼!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把我当成了怪物!还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还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是家人!你这个自私的人!奥京·奥罗多!看看你刚才!又为了我而抛弃我!”
奥京辛苦地站起来,她摸着左颈上被注射的针口。
“怎么可能,我不是为了你而带你来到了这片空地上一起数星星么?这只是其中一个礼物罢了,我还有一个八音盒,里面录了我唱的生日歌……”
黑影继续骂道:“你只是在博取我的关心罢了,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废物,一个一点都没有给家里带点奉献的人!你看看我!我给家里带来了多少个奖杯?而你!什么都没有却要和我同居在一屋檐下,你不觉得你很可耻么?为什么非得要我倒霉为什么非得我染上了病毒?太不公平了!你也应该体验一下我的痛苦!”
她很难再次站起,单膝跪在地上无奈地垂下肩膀回答道:“没错,我只是一个废物我只想把一切都给你,因为你不是已经变成了一副机械之躯么?我比任何人都心疼你啊,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未来么?谁来伴随你一生啊?我这不是尽着我对你的义务吗?我怎么能知道身为机械之躯的你能不能感受到温暖!何况我一直在担心的会在哪天失控而对普通人痛下杀手!你懂我的心情吗?!”
黑影化为了一个朦胧的人影,它说:“那我又为什么而活?为了活下去?够了,这根本就是扯线玩偶!为什么你不能在同意书上签订我的死亡同意?这样我就不用被改造成了一个非人非物,我能重返舞台上继续跳舞,博取更多的关注!”
“这是父亲的命令!他希望你活着,活着去创造奇迹我当然有理由拒绝你的死亡啊!”
黑影说的话的的确确就是由机器里发出的愤怒呐喊,不过那种呐喊只用来为机器保持清醒而重复着,没必要把这种谎言当真,这只是一种让脑细胞活泼到能被侦测得到的程度。没想到每句话这个身为姐姐的奥京却一一解答。
黑影的双手狠狠地钳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十分困难。
“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回答我!”
奥京尽最后的一口气回答道
“你是一头让我不安的怪物。”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趴在地上的奥靖听着,她和刚才受怕的心情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表情机能没有给她好的表达方式,但是因为错乱的指令导致机件把面部扭成了一团,不是丑陋的蟾蜍也不是凶煞的恶灵,是人类憎恨时才有的表情,难道空想着美好未来的人忘记了自己原来有多么丑陋吗?越是愤怒就越清醒,越清醒的人看到的怪物就会越接近人形,最后黑影收缩回到了趴在地上一声不哼的奥靖体里。
“怪物去哪了……奥靖?奥靖你没事……”奥京把枪扔到一旁上前去伸出手即摸到了奥靖的头时却被她狠狠地咬了她的手一口,手指都被咬断了几根。她惶恐地一屁股坐在土路上捂住了哗啦哗啦地流血的伤口。
“为什么?奥靖?”
“你这种人,靠近我都觉得恶心,原来只是把我从始到终都看待成一头怪物的人算什么亲人?我总算看清你了,骗子!你和那些伪装成失去了希望的人一样!你和那些挂着笑面的亲人一样!你和那些说过爱我的人一样!都是骗子!”
在火光旁愿望着的人嘲讽了她们一句:“亲人就是这种伪装在善意之下的人吗?”
枪响结束了这一晚,隔日的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那被接回去的手指,她已经成为了杀害亲人的凶手。她很快被收编进了社会上有向应力的反人工智能协会充当了打手。她的加入很快让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曾经支持过她家的人都把选票收了回来,因为她举动让部分人的希望破碎又让部分人的绝望重生,在错种复杂的政治社会里就因为她所做的事而立起了一个对电子脑有偏见的里程碑,协会的权力越来越强大。
别有用心的人评论道:她做了正确的选择?这是正义的!我们不再因为宗教问题而担心恐怖袭击和暴政!
那只是一个敌意宣传的幌子,媒体谁会去理会?除了历史学家。那时候的年代没有区分人工智能和活死人的能力,只有批判它们的功能太强大而用一切方式约束着,因为机器人麻木的外表太具备欺骗成份。不少人被欺骗了,然而奥京她把其中潜伏在协会的大骗子一个杀掉后就服药自尽,她不为别的,因为她累了。
离别的那一晚,奥靖被捡回到一间小破屋,在那里里遇到一个双瞳异色的流浪孩子,他一手拍了拍哭泣的脑袋,不断地鼓励“你还有你要去做的事”后就从破旧的衣服里翻出了各式各样的零件,他顺势地改造越来越像一个真人了,她的哭泣能流出了泪水。而那个孩子很快就消失了,奥靖只知道他叫阿金。她初次找到我的店时是苦涩地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天煞的她真的跟真人无异会哭会笑,后来那个店子就被阿金的一次失误的操作炸成了灰烬而给我添加了又一堆的账单。
这位吃了太多药片昏睡在单间中的奥京·奥罗多姑娘被一大堆医疗仪器围着。单间的正门旁有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人守候在她身旁,她拿着一张过塑过的小名片,名片前后只有一个大大的显眼的【修】字,不是什么夸张的创意广告而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打个招牌说我们是做维修业的,这个人是我曾经的店员,奥靖·奥罗多,一个没有被愤怒的皮鞭抽打的可怜人,绝对不是什么机器人。广播里尽是眼花缭乱的新闻报道,“被射杀的是一个反人工智能的一名主管,他犯有谋杀罪、纵火罪等、等等肮脏的罪行,最可笑的是这个电子脑的前身是个人类!他打着抵制人工智能的旗号给自己洗白?我们都被欺骗了!”新闻又被一群人转发着猜疑着,不久官方出现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辟谣但还是没有让群众的疑心沉默。
这就是协会势力衰退的开始,也是我那颗天生喜欢猜疑的心重新运作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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